亦生已在羽楼呆了两个时辰,颇有几分无奈,面对唐家人不停的询问,他虽心下厌烦,面上却是温和道:“唐姑娘只是一时间急火攻心,吃上几幅药便能好,诸位莫要过于担心。”
他特意将“特意”二字咬的重些,只可惜在场之人几乎无一人听出来。
唐老太爷一把年纪也坐在唐亭羽榻前,面上有些分疲累,担忧之色溢于言表:“可亭羽今日已吐血两次了,当真不碍事吗?”
亦生叹了口气答道:“她是心里有结,若心结不除,这急火攻心吐血便无法可解。”
“那该怎么办才好。”
亦生道:“亦生只可治伤,却解不了她心中的结,再者.....”他停顿了一下才道:“唐姑娘的旧疾当已好的差不多了,照常理便不该时不时吐血,还是多劝她看开些才好,今日的药方我给了小厮,那亦生便先退了。”
唐老太爷点了点头,直到亦生出了门,看着床榻上的亭羽喃喃道:“真是个孽债,当初若不行差错招,怎可能会如此......”
“祖父与各位叔伯婶婶先回去休息吧,这处有我照看就是。”唐榜意靠在廊柱上道。
在场人早已坐不住了,要不是唐老太爷的亲自到此,他们做样子也只得跟着,闻言皆是松了口气,纷纷点头应好,临走前不忘拍一拍唐榜意的肩头,让他也注意些休息。
唐榜意含笑应是,将他们皆送到了门口,“啪”的一声,门被关上,他面色募自一凛,转头看向床榻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