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姑自是了然其中深意, 忙小跑这去请,片刻后, 方姑便搀着个女子进来, 那女子貌极研丽, 微微翘起的眼尾最显妖艳, 一身芍药红蜀锦绣将她衬的更显婀娜,只是眼神却极轻漫, 举止间皆是风情。
她微微拖了拖腰身冲着皇后行礼, 皇后则莞尔一笑免了礼才道:“你身子渐重, 夜深多有不便, 怎不宫里歇着?”
盛贵妃闻言笑了笑,摸了摸还不大显怀的肚子, 看了眼皇后道:“自是有事才来叨扰皇后的,若不来此,臣妾可请不动唐姑娘。”
皇后不明所以看向她道:“有话你可直说, 可是那丫头不懂事冲撞了你?”
盛贵妃笑了一声:“哪里能有机会冲撞呀。”她面上浮起几分委屈,才诉苦一般娓娓道来:“您也知道, 自打怀孕,圣上便极其看中臣妾腹中的皇子,整日的将臣妾拘在宫中连挪动一步都不肯,臣妾早闷得苦不堪言了,自打知道唐姑娘进宫,便想着请她来我宫中坐坐,只可惜她却极其难请,也不知是不是臣妾这位份不够还是怎的,怎这般叫唐姑娘瞧不上。”
皇后转头去看方姑,见方姑一脸的确有其事,便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她有些疲累的安抚道:“怎么会,这宫中唯有你一个贵妃,她怎敢怠慢,只是那丫头身子刚好转,仍有旧疾在身,你身子重要是沾染上有个好歹,那丫头就是百死莫赎。”
盛研眉眼一挑,言语不清道:“这话说的,倒是臣妾计较了。”她拿袖掩面情绪募的一暗道:“臣妾实在羡慕皇后娘娘,身边有亲侄女陪着,要不是宁儿去得早,臣妾也不至于如此孤单,她年纪与宁儿相仿,臣妾只是想让她离得远远的陪臣妾说说话罢了。”
盛研已说道如此程度,皇后即便在想推阻也无可奈何。
她转头对着方姑道:“传本宫的令,让她明日去盛贵妃宫中坐坐,说来这丫头礼教实在缺了些,进宫这般久了,也不知要去请安。”
方姑面色微冲,点了点头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