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烟此刻极为敏感,她方才的强硬怒火铠甲,被这一声嗤笑顷刻刺穿:“你笑什么!”
阮瑶清抬头,一双眼睛清明又冷冽,只听她一字一句道:“盛烟,你太高看你自己了。”
盛烟猛然一顿,不明所以的看向她。
“不是昨日见到了你,我这辈子都不会想起还有你这么个人。”她清冷又淡薄:“你没那么重要,以至于要我一直耿耿于怀。”
盛烟眼神复杂问:“那你昨日为何救我?”
“你我虽有隔阂,但好歹相识一场,救你,是举手之劳,仅此而已。”
盛烟笑了一声,声音里满是可笑与闵然:“那我要多谢阮大姑娘慈悲心肠,救我于水火了?”
阮瑶清再懒得与她说些以往的恩怨是非,只是神色越冷道:“盛烟,今日我来找你,是谈你以后的安排,若是你脑子依旧不大清醒,我倒也不必白费精力与你废话了,由你自生自灭也罢了。”
盛烟一瞬间便灭了气焰,喃喃不解道:“以后的安排?”
阮瑶清答道:“我们后日便要离开寻南去江南了,你要如何?有什么打算?”
“打算,我能有什么打算,自打盛府败那一日,我盛烟能活一日,都是偷来的。”
看着如今的盛烟,被挫败了一身的傲气,阮瑶清倒是一点也不意外,为何她能甘愿为王邢之所用为妓了。
“你若是想在寻南呆着,这兰苑我可赠予你住,若是想去寻旁的远亲,我也可助你一臂之力,路向哪去,都是由你自己选择,别说没什么打算,那倒不如一头撞墙死去也罢了,死了一闭眼倒是什么都不用打算,还能格外干净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