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元白闻声挑眉看向禄二,禄二吞咽下道:“是盛渠,他给万通递了封信,属下窥探到一些,只是信件上所言何事,并未看到,两人商谈时,皆含糊不清,属下恐怕殿下与姑娘的身份已然暴露。”
“盛渠写的信?送到了万通手上?”徐元白眼神里忽多了几分兴致,嘴角勾了勾自言自语道:“那还真是有些意思了。”
“属下可要做些应对的准备?”禄二问道。
若是以往,徐元白应当很有自信,只是,他看了眼微微晃动的帘幕,眯了眯眼睛点头道:“去准备些。”
禄二点头,而后便撤了下去。
门“吱呀”一声刚关上,帘幕便被挑开,阮瑶清肃着一张脸走了出来,看向徐元白道:“盛渠打的什么主意?”
徐元白却是一副无甚所谓的姿态,勾唇笑了一下道:“你猜猜,是什么事能叫盛渠倒戈。”
几乎是一瞬,阮瑶清便想明白了,脸色募的一白看向徐元白:“莫不京城出了什么事?”
徐元白懒懒的靠在椅子上道:“谁知道呢,约莫是盛贵妃递了什么信也未可知。”
阮瑶清闻声点了点头,走到徐元白身侧坐下,思忖片刻道:“盛家会不会与私盐一案有些关系?”
“他们盛家一贯心傲气高,满门都是勋贵,不屑与这类商贾为伍,便是想谋财,也不敢掺和这事,盛贵妃更是没这个胆子。”徐元白甚是笃定的与阮瑶清分析道。
阮瑶清却是半信半疑,只是却未接话反驳他,虽是勋贵人家,但未必有气节,白花花金灿灿的金山银山堆在眼巴前,有几个人能忍住不动心的?她对盛家是否参与私盐一事,态度存疑。
也不知是不是因着盛渠,阮瑶清直到后半夜,都有些睡不着,心惴惴的不安稳,她起身下榻,轻手轻脚的走到案牍前,打开抽匣,从里头取出三枚铜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