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捂住唇，看着这血腥的一幕，眼中除了惊恐外，却全是对瑞嘉的怜惜。

瑞嘉啊…亲耳听到自己母亲的下落，该有多痛苦啊！

沐云晞也捏紧了拳，他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心思去想自己的身世问题了。

在他的印象中，阿姐向来都是包容的淡然的阳光的充满生机的，如此盛怒与阴鸷却是第一次见到。

他也听到了，就是这个女人，她不仅杀了他的母妃，还对阿姐的母亲长公主殿下下了如此毒手！

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狠辣的女人！

玄武帝站起身上前，拉住了郁芊的手。

郁芊睫毛微颤，抬起头，“舅舅，她该死。”

“舅舅知道，瑞嘉，舅舅知道。”玄武帝声音嘶哑，轻柔的拍了拍郁芊的背，“舅舅知道她该死，千刀万剐的该死，但是，瑞嘉，放下剑好吗，不要让她的血，污了你的手。”

他曾在心中暗暗对皇姐发过誓，要让瑞嘉永远开心快乐的生活下去。

他的小瑞嘉啊，怎么可以让仇恨蒙了眼？

若是皇姐泉下有知，定会心疼的，所以即使再愤怒再怨恨，他也不愿让瑞嘉脏了手。

“瑞嘉，什么事，都有舅舅呢。”

郁芊垂下眸子，松开了手中的剑，短剑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方才有一瞬间，她是真的想将这女人千刀万剐，抽皮扒筋，让她生不如死的。

“宿主，这种情绪名为愤怒。”

曙曙真真切切看在眼里，方才的情绪，不是借助小世界的，而是真正属于宿主本身的。

不过收回了一片魂魄，竟然就能激发出情绪了吗？

愤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