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州军队如约而至,黑色铁甲威风凛凛,胤州玄色苍龙旗滚滚飘扬。
军帐大开,并州侯白仲坐在首位。
“赢三那毛头小子,狂妄。”有人拍案而起。
白仲示意他坐下。“赢诀已死,他承袭胤州侯不过是时间问题。”
“他无王都诏令,擅自袭爵。还发兵并州,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要反了不成?。”
众人压根没把这个未及冠的毛头小子放在眼里,在坐的无一都是老将,守并州守的战战兢兢,要什么没什么。今日会见,早已打算好了要给赢试来个下马威。
“从未听说过这小子的名号。”
“只道是从王都里出来的。”
他们只知这人从王都里出来,却不知他是死里逃生,尽丧双亲。
大帐里一阵唏嘘。
军帐大营外,数十人挺进。为首之人身披大氅,额覆缟素。靠近时,白仲一等人才看清他极其年轻,面容虽俊朗,却不温润。
他身量极高,微微低下头掠过帐帘,身影堵住了外面的光亮。
一众人停了嘴。
“小子,你就是胤州侯?”有人质问道。
赢试目光扫过四周,最后才落在前方的白仲身上。
“胤州侯赢宣灵,见过各位。”他的声音不温不热,垂眼看着众人。
“胤州侯,你约本侯出来就别废话了。”白仲假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