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垂下眼睑,离开了视线,“外面下雨了?”
他的指尖一顿,将毛巾放到了桌上,闷声回答:“嗯。”
窗外月朗星稀,是难得的晴朗的夜。
我暗自笑起来,蹲下来到了茶几前,拨开他带回的袋子,看到我们从前喜欢的那家甜品店的盒子,名字叫做“小小糖果屋”,但里面不卖糖果,只有甜品和咖啡,就是离我家远了些。当年林渡舟去给我买新上架的小蛋糕,要骑一个多小时的自行车。
外面没下雨,隔壁区下了。
我说:“那家店还在。”
林渡舟应声。
我又说:“我不记得怎么回来的。”
林渡舟双腿修长,从沙发落到地上,在膝盖处转了一个漂亮的弯。
他答我的话总是慢悠悠,一点儿也不像傍晚让我深呼吸的急切。等挂钟的秒针滴答答走了好几下才开口,“你睡着了。”
“不好意思,最近有点累,”我尽量将话说得礼貌而自然,但一想到这些用语是对他说的,就浑身不自在,“麻烦你了。”
如果林渡舟这样跟我说话,我估计会折寿。林渡舟似乎也是这么觉得的,很是沉默了一阵,才说:“不会。”
我又打开另一个口袋,里面是青梅汁,还有一个袋子里装的是红豆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