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渡舟神色安宁,眉眼浸润着和煦春风一般的笑意,侧头静静地听着旁边人的耳语。
录个舞蹈节目,他这个心理医生来做什么?
“……师哥?”庄临意悄悄用手肘捅我的腰,话说得轻飘飘,“问你呢。”
“嗯?”我匆忙拿起话筒,屏幕上又是我那妆容完整却十分懵懂的脸,“您说。”
“去年我去了轻鸿舞团面试,是叶前辈把我刷下来了,”台上的选手满眼期待地问道,“我想问问前辈,我当时是哪里做得不够好呢?以我今天的表演,能获得一个去轻鸿舞团重新面试的机会吗?”
成天喂猫喂狗扶老奶奶过路的我什么时候欠下这样的恶债。
这话难答,我既不能抹黑自己的单位,也要为过去的选择负责,更不能打击她如此的勇气。
一想到林渡舟在主现场听我说话,我就觉得浑身发麻,好像我坐在电视机前看他的《心灵摆渡》,现在我们也隔着屏幕和电流的距离,他沉静、温柔,没有梦中危险的獠牙和磷光。
我思忖片刻,温声道:“轻鸿舞团向来只以实力作为唯一的选拔标准,去年你没有通过我们的考核,只能说明那时的实力不足以挤进竞争激烈的有限名额之中。而今年你能站在这个高手云集的舞台上,带来如此震撼人心的表演,赢得满堂彩的荣光,我相信其中跨越了几百个日夜的辛苦,当然也获得了令人欣喜的、显而易见的进步。对于如今的你而言,轻鸿舞团已经不再是一个终点,而仅仅是一个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