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打。”
老李头立马拉住我,满脸堆笑,硬是按着我坐下了,“小叶,三缺一,就缺一个。”
我打麻将不行,向来是输钱的那个,小朋友风风火火地和流浪猫打了一圈架,没一次落下风。我倒好,打了好几把麻将,没赢过一回。
我打完三筒,李爷爷高喊“杠上花”,喜滋滋地把牌一推,点上自己的叶子烟,得瑟地翘着腿,“小叶不错,每回都来送钱,嘿嘿。”
“我可不送钱吗,”我手上忙着码牌,一边笑道,“您几位打了几十年的牌,我哪……”
我一顿,被呛了一口。
三位爷爷都催我赶紧码牌,我握着麻将,顺便用指尖盲摸了一把,翻过来,没回过神,“幺鸡。”
“这会儿摸什么牌呢,死孩子。”李爷爷叼着叶子烟,吐出大片的烟雾,我又暗暗呛了一下,意识渐渐回笼。
原来是烟味。
林渡舟衣柜里的那件深色风衣上,那种我当时描述不出的微妙的被掩盖的味道,就是烟味。
可林渡舟是不抽烟的,从来都不。
我腾地站起身,把三个老头子都吓了一跳,草草地交代两句就离开了麻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