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临意的拥抱利落、纯粹,我片刻间失了神,闭上眼,也轻轻拥住他,“小庄,我好累。”
“师哥,要是不舒服就回去好好休息吧,”庄临意松了手,恳切的地看着我,眼里是真诚的担忧,这份情绪谁也不像,我从几个人格之间抽身出来,坦然地面对他,“感觉师哥不在状态,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说罢,他眨眨眼,想了片刻,迟疑道:“要我陪你去散散心吗?我们不录了,去海边,去吃大烧烤,还有冰镇西瓜汁,特别大个儿,切成块儿扔进榨汁机……”
“车到了,”眼看他又开始没完没了地遐想,我赶紧打断他,“不用担心,舞蹈我会回来排的,别放弃。”
庄临意顿住,紧跟着嘴一瘪,做出个哭脸,“那我还能再挣扎一下子吗?”
我笑道:“还能挣扎好多下。”
夜晚的霓虹在窗外飞速倒退,我将车窗全部降下,狂风往里灌,司机师傅好心提醒小心着凉,车窗还是没升上去。
我尽量远离一切的镜面,将世界控制在唯一的、清晰可见的、触手可及的空间。
车兜着一城的凉风转圈,绕过了诊疗室,又来到咖啡店。
店里飘着轻柔的提琴乐,我看着坐在柜台后的男人,他正和一只金毛犬握手,金毛笑嘻嘻地蹭他的衣服,那男人也笑嘻嘻的,看起来都是一副狗模样。
我停留了片刻,见他俩玩得不亦乐乎,没有要理我的意思,突兀地咳了一声。
那个男人总算抬了头,长着一张俊俏而痞气的脸,问道:“你好,要点什么?”
我答道:“我找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