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前后脚地跟出来,着急忙慌地抓着自己的练功服,“师哥,我没法跟林医生待一块儿。”
“为什么?”我问,“他吃人啊。”
“这倒是没亲眼见过,”小庄一愣,把话扯回来,“不是,我的意思是里面摄像头都拍着,我没话说,而且林医生也不太爱跟我说话的样子。”
我一笑,庄临意接着补充,“再说了,朋友妻不可欺,我要保持距离的。”
我的笑容僵住,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拍拍他的肩,“好孩子。”
舞蹈重新编排,我定了一个新的主题。就像小庄曾经问我怎么想到在吻里融化的雪花,这回他也瞪着眼,问我怎么想到这个意境的。
我要他表演一个骑自行车的少年,舞台上的布景只需要一盏路灯,当他骑着车从路灯下飞驰而过,他的影子在光影里变幻,当路灯后退,影子消失,他再次拥有了自己唯一的灵魂。
“怪不得你说你只在中间那段出现呢,师哥,”庄临意恍然大悟,“你要饰演我的影子吗?”
“嗯,”我点头,看向林渡舟,“音乐配合一下就好。”
庄临意挠挠脑袋,“可是那支曲子不是叫《月光》吗?就算路灯过去了,月光底下也会有朦胧的影子。”
“就是这个意思,”我说,“月光实际上也参与了我们的叙述,但在我们的表演里,灯光通过路灯来表现,月光则不需要一轮月亮。但月光下的人影就是长久存在,不会消失,正因为影子,人们会意识到,月光是存在的……我要饰演两个性格不同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