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渡舟低低地笑了,我又肉麻地问他,今天他一手抱着我,一手拿着小提琴,好像他双手都握着他所热爱的东西,问他我说得对不对。
“对,师哥,都是我爱的,”林渡舟没办法只得哄我,“而且都是艺术品,也都眷顾了我。”
本来是想从他这里听到情话的我,觉得这话说得太过了,已经超出了情话的范畴,让我眼睛发酸。我吻住他的嘴角,眼眶发热,把下午心里的想法说给他听,告诉他,是他拯救了我。
他靠在床头,垂首,目光落在我脸上,轻柔而细琐,轻笑道:“哭什么呢?”
“还没,只是有点后悔,”我靠在他胸前,长舒了一口气,“哪怕余生每分每秒都在一起,也弥补不了分开的六年,都是我不够勇敢,明明我早该意识到你的情况,我怎么就……就那么不称职呢?不够贴心,不够合格,不是一个值得携手终生的爱人……你喜欢我什么呀。”
林渡舟见我真的在意,难得地插科打诨逗我笑,“我贪你美色,这么简单。”
“也是,”我破涕为笑,开始胡说八道,“当年追我的人从校门口排到麻辣烫,纪南直到今天还排着队拿着爱的号码牌……给他打个电话。”
我靠在林渡舟胸口,视频电话接通,纪南顶着鸡窝头正躺着看电影,连屏幕也不看一眼,不客气地说道:”有屁快放。”
我没说话,把手机搁在林渡舟肩上,弟弟自然地接过去,帮我举着手机。
纪南半天没等到我说话,目光留恋地从电脑上离开,瞥了我一眼,又赶紧转回去,“你发什么神经呢,要拍摄了睡不着?”
说罢他忽而一顿,电影也不看了,丢了电脑紧握手机,一副要干架的架势,“我靠,你哭什么?姓林的又不当人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