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煦炎从矮柜里拿出之前去镇上买的衣裳,回头看了眼夏清乱糟糟的头发,夜半汗湿了又干,又再次发热出汗,有的都打搅搅了。
今个天气好,一会把炕烧起来,给他洗个头吧。
林煦炎在心里想着,对夏清道:“我去给你熬药,等我。”
夏清没有说话,但听见熬药瞬间皱巴的小脸,一双眼睛都好似染上了水雾,苦恼的抿嘴嘴,一副不要喝的样子。
林煦炎语气不由得软了几分,是他自已都没注意到的:“乖。”他又揉了揉夏清的头,想着洗干净以后的触感会不会更好。
夏清不喜欢喝药,太苦了,但是头上的大手太温暖了,让他舍不得,只好乖乖点头,再用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睛盯着林煦炎出屋的背影,后无聊的扣着被子。
他想从窗户往外看看,奈何油纸只能透光,根本瞧不见外面的景象。
夏清一个人生活太久了,再加上这段时间只要自已醒来,身边都会有人,现在突然一个人呆着,心中升腾惶恐,一阵阵寒意从四周涌来,宛如再次置身到那间黑暗禁闭的柴房内。
他想要逃,要想有人打破这一方寂静。
他傻,他不懂,他只迫切想要见到那个如阿爹一样给他温暖的人。
夏清一只脚刚刚下地,那头的林煦炎端着药进来刚好撞见这一幕。
无措的、惊慌的、他仿佛又在那双眼眸里看见了,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