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煦炎不敢想象多怕苦的一个人,能忍耐着苦味,连一会儿都不愿放开。
他该有多害怕啊。
看来只能下次再给他洗头了。
林煦炎将夏清扶着躺下,他身体还虚着,醒来好一会,又难过地哭了一场,早就困乏。
奈何夏清仍旧不愿松开那片衣角,委屈又怯懦地望着林煦炎,也不说话,就那么望着,眼睛盯得干涩,甚至又有泪从眼角滑落都不愿闭上。
生怕林煦炎走掉。
林煦炎也不知道从哪来的耐心,似乎从捡到眼前之人开始,他那宛如一摊死水的心被一片轻飘飘从天而降的羽毛漾起涟漪。
小小的、慢慢的,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缓缓扩大着。
一双手拭去夏清眼角的泪,后附上那双富有灵性的眼睛,林煦炎感受着掌心睫羽颤动带的酥麻痒意,轻声哄道:“我要你,快睡吧。”醒来后,以前那些好的坏的都会通通飞走了。
不知道夏清什么时候会醒,林煦炎便定定坐在炕沿,静静守着。
——
林母心里有事,只草草种了一行豌豆和一行蒜瓣。
收拾好扛起锄头就往村长家走。
村长会看日子,村里谁家有个大小事需要看日子都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