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看那一个个成了亲、没成亲的,有一个算一个,眼睛直勾勾地,恨不得黏人家身上,勾人的功夫,啧啧。”

“我说王婆子,你这嘴巴子巴巴的,上嘴皮搭下嘴皮说的话一股子酸儿,莫不是看人林家今日娶亲这么大排面后悔了吧,想当初,不知道谁为了不把云哥儿嫁给人炎小子,说什么要多留几年,转天就许了人家,还到处造谣,坏人好事,这会儿见人家起来了,怎么,心思又活络啦,打算再给云哥儿寻摸个好人家。”

“放你娘的屁,看我不扯了你这张老皮,我云哥儿在可是好好的在婆家,瞎奇葩胡说!”

小小的新房,成了一方结界,隔绝外头的吵闹,一时间两人都只能听见对方胸腔里滚烫的心跳。

林煦炎小心将人放在铺满了红枣、花生、桂圆的炕上,将夏清头上的红纸屑拿掉。

一股皂荚香混着未知名的香味萦绕在林煦炎鼻尖,他眸光微动细细打量今日的夏清。

不能细看,林煦炎喉头微紧,摸了摸夏清光滑的脸:“累了就睡一会儿,哥哥要去外面招呼客人,一会儿就回来。”

新人进屋,管事敲锣开席。

槐水村共一百二十户人家,村里有人家办酒席多是办十三桌。送礼大多是些家里的蛋、鸡鸭什么的,也有直接封个十几二十文的红封,各家亲疏又有不同。

送礼不多,所以一家也不会都来,只会派一两个代表,当然也有脸皮厚的例外。

附近几个村子办事的席面都是八大碗,多少素菜、荤菜几何全看主家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