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煦炎闻声望去,见一白胡子老头从后院进来,知晓这便是大夫:“大夫,我夫郎发热,太着急了才过来敲门的。”

陈大夫见面前的年轻汉子眼里全是焦急:“快将人带进来我瞧瞧。”

林煦炎转身将夏清连着被子一起抱了下来,进了医馆自已坐在大夫对面,将夏清抱在怀里。

陈大夫看了眼只露出眼睛的夏清:“来,把他手给老夫。”又对小鱼吩咐道:“去烧个炭盆来。”

林煦炎从被子里找出夏清的手搭在脉枕上,看着衣袖被翻上去,露出一节纤细柔白的腕子,从来没有觉得时间过得如此之慢。

陈大夫收回手提笔在纸上写着药方:“病人体弱一直没得到好好的调理,身子单薄,又加上心有郁结受到惊吓这才发了高热,老夫开个方子,一会儿先在这煎一副药给喂下去,再配合针灸很快便可退烧。”

他放下笔,对着未干的墨迹吹了吹,抬头与林煦炎对视:“他需要好好补补身子,这段时间先静养,不可再受到惊吓,把人抱到里头屋子去吧,老夫给他施针。”

林母和小鱼去抓药,林煦炎抱着夏清跟在陈大夫身后进了小屋子。

“把人放床上吧,头巾也解开。”

林煦炎依言照做,夏清许是不舒服得紧,开始哼哼唧唧,感受到银针扎进皮肤传来的痛感,有些挣扎,似乎想要睁开眼睛,却只有泪水从眼角滑落。

原本因为发热就有些泛红的脸颊,配上颤抖不止的睫毛,可怜极了。

林煦炎恨不得发烧的是自已,想替夏清难受,替夏清痛,但他什么都做不到,只能干看着。

一双眼都急红了,抚摸夏清鬓角的手都有些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