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煦炎用小碗倒了两碗酒,张立豪端着喝了口,发出长长的喟叹:“这是放了几年的酒吧。”
“是有个四五年了。”这酒是林父在世时打的一坛子酒,除了给夏清降温用了两次,再没人喝过:“来快尝尝这干锅兔。”
林煦炎一边招呼张立豪喝酒吃菜,一边照顾坐在身旁的夏清,一会儿给夹夹肉添添饭什么的,一瞧便知是做惯了的。
张立豪满口夸赞林母,左一个婶子好手艺,右一个吃得停不下,叫林母乐得合不拢嘴。
但张立豪的目光却是时不时落在林煦炎两口子身上,那种自然而然的举动和弟夫郎抿嘴偷笑,吃掉夹进碗里的菜,还有一家人围桌而坐,吃着热乎乎的饭菜,脸上都是最稀松平常的笑,却也是最难得最幸福的。
更是他现在最渴望的。
他身处这般温馨和睦的场景中,深觉自已格格不入,此时此刻,心里的某种悸动让他迫切地想要见到那个人,再不顾一切地问他愿不愿意同他在一起,愿不愿意做他的夫郎。
他仰头将还剩下的半碗酒连着呼之欲出的冲动一饮而尽。
连几根骨头都不愿意白要,人情算的格外清楚的小哥儿,怎么可能脑袋发热不管不顾地和一个只能算得上半熟的人成亲。
他得从长计议,既然不熟,那就创造机会让两人有更多的了解。
他想要娶他,定然是要他心甘情愿的嫁。
突如其来的惊雷声,吓得夏清夹起来的肉都掉回了碗里,林煦炎连忙拍着他的背,柔声说着不怕。
夏清其实不怕的,就是雷打的毫无防备,才会被吓到,他有些不好意思得笑着摇头,重新夹掉进碗里的肉送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