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村子,夏清松开牵着林皓月的手,敲了敲院门,里头很快传来岑水儿有些憔悴的声音。

门打开,人也憔悴,似几日不曾合眼一般,脸色蜡黄眼下乌青。

“水哥儿怎么脸色这么难看,生病了吗。”

岑水儿抬手摸了摸自已的脸,苦笑:“没,是奶奶,总难受,要照顾她所以没休息好,嫂子怎么过来了,快家里烤火。”

夏清把手里装满冬笋的篮子给他:“这是今日去挖的,娘亲让给你送些过来。”

岑水儿想着两家现在的关系,没有拒绝,到时等奶奶好些了,多割几背猪草作为答谢,接过篮子让两人进屋。

夏清低头看了眼精力过度消耗的林皓月,摇了摇头:“不了,我先带着阿月回去,今日可是累坏了。”

岑水儿捏了捏林皓月胖乎乎的脸蛋,手感可真好:“好,那过几日来家里玩。”

等两人走后,岑水儿把冬笋放进厨房回了屋子,里头传来岑奶奶压抑的咳嗽声。

往年冬日岑奶奶都要经历这么一遭,岑水儿试过许多办法,都无甚效果,大夫都说人上了年纪,身体会越来越不好,只能慢慢将养着。

他将岑奶奶从炕上扶起来,在她腰后垫了两个枕头,靠着能舒服些。

“是炎小子的夫郎吧,咳咳咳......”岑奶奶有气无力地陷进枕头里,本就干瘦的人,现下看着仿佛只一层皮包着骨头,不甚清明的双眼凹陷得有些吓人,但语气是一如从前的和蔼可亲。

岑水儿给她顺气:“是嫂子,来给我们送冬笋的,等奶奶好些了,我也去挖些冬笋上镇上卖了,给您买些肉来和笋子一起炖得烂烂得给您吃,再开几副药,家里的也快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