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别对我这么好,我没什么可报答你的。”说完也不看他,又把头低下,有些事得从头制止,多了久了怕自已陷进去。

“什么都不用给,你只要好好的就成。”张立豪降了赶牛车的速度,晃晃悠悠走着:“说什么不图是假的,你可能也知道了,我想娶你,我想对你好,但你也别有负担,好好考虑,我们还像之前一样处着。”

张立豪见岑水儿要回答,抢先道:“先别那么快拒绝,我希望你是郑重考虑后再做决定,我家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没老的,只我一个,你不用担心,什么我都能做主。”不会让你受委屈。

“我还有奶奶,不想拖累你。”所有来找岑水儿说亲事的,不是不能带他奶奶,就是那些找不到媳妇夫郎的懒汉、鳏夫。

他不能不管奶奶,也不愿意将就,一拖好几年,已经不会去奢望什么,只愿奶奶好好的,能陪他久一点,再久一点。

可奶奶的身体一年比一年差,他夜里陪着奶奶都不敢睡熟,有点小动静便会惊醒。

奶奶最难受那段时间,岑水儿直接隔一会儿就要摸摸奶奶的手看看有没有温度,探探鼻息,看还有没有出气。

没人知道那是种什么样的煎熬,害怕下一次睁眼自已变成孤儿,从此这世间再没一个和他血肉相连的人。

一阵放松的笑,让岑水儿抬头,牛车不知何时已经停下来,张立豪嘴角带笑,眼里装满真诚。

“如果这就是你的担心,那便没什么好怕的,我家里没个长辈压不住,奶奶得跟着过来掌家,只要你愿意,走哪儿带到哪儿,要是镇上住不惯,那就住村子里,只要你愿意,我都可以,但是,我还是建议奶奶先到我那儿去养养,医馆就在旁边做什么都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