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里又带着点担心,害怕这是个梦,要是睡着了醒过来岑水儿还是和从前一样没答应自已。

正乱想着,腰上被踹了一脚,张立豪回过神来,给睡得四仰八叉的林皓月搬正躺好。

来过几次后张立豪便让他跟着自已睡,给林皓月盖好被子,这一脚让他平静下来,没一会儿也沉入梦乡。

哐哐哐。

院外传来急促地敲门声,张立豪感觉自已还没睡多久,他睁开惺忪睡眼透过窗户的光灰蒙蒙的,无法判断是什么时辰。

他翻身打算睡个回笼觉,外头似乎有岑水儿说话的声音,以为是自已听错了,闭着眼睛仔细听了会儿,确实是岑水儿,怎么还带着哭腔。

来不及多想翻身下床,迅速套好裤子,披着棉衣下了炕边走边穿,打开屋门,林母同样听见动静出了屋子。

岑水儿急喘着,连外衣都没穿,整个人瑟瑟发抖,不知是冷的还是怎么,脸色煞白,对上疾步走来的张立豪霎时红了眼,那份强忍的镇定倏地崩塌,眼泪跟断线的珠子似的大滴大滴砸到地上。

张立豪直接脱了刚穿好的衣服将人裹住,沉稳冷静:“别哭,怎么啦。”实则心里慌的要死,昨天还好好的,怎么过了一晚哭成这样。

林母看着着急,这么些年,她从来没见岑水儿这样六神无主地哭过,可别出什么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