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一箱箱装满聘礼的黄梨木大箱子,围在岑家院外看热闹的连连咋舌。

不说六口黄梨木大箱子里那些瞧不见的,光是被拴在柱子上的一头绵羊和一头二百来斤的猪都已经够让人眼红了,更别说那好几坛子十斤装的酒、五匹上好棉布,颜色还全是时兴好看的。

最让人吃惊的还是用红绸盖着的彩礼,听押礼的媒婆说足足有十八两八。

这年代娶个样貌好、家世好的姑娘给八两都是让人羡慕的主,更别说娶个要啥没啥的又不好生养的小哥儿。

真不知岑水儿是撞了什么大运还是这屠户脑子不好使,选了个这样式儿的。

一有人眼红,当然就有人看不惯,看不惯就爱张嘴乱说。

“岑老太这怕不是嫁小哥儿,是卖小哥儿吧。”

“我听人说怕是已经搞在一起怀人孩子,这才着急忙慌的嫁人,前头村里不就有人瞧见那屠户时常到岑家来,还经常去林家,怕是中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别说还真有可能,岑老太的病肯定也是被气出来的,啧啧啧,亏的没嫁在村里,晦气死了。”

屋里人没多余精力分心去听外面人谈论什么,张立豪家里没个长辈,岑水儿唯一的长辈还躺在炕上昏睡着。

林母是岑水儿的干娘,便代替长辈坐在首位,岑水儿的庚帖已经提前给了张立豪拿去相看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