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只是指桑骂槐,现下只差用手指着夏清鼻子骂了。
夏清看起来小小的软软的,一副好欺负的样子,实际上是个炸了毛的小奶猫,对自已人袒露柔软的小肚子,对这种不仅咒骂他还咒骂他未来孩儿的老辫婆绝壁是没那么好说话了。
他从地上站起来,让蹲在地上割麦子的王婆子仰视自已:“不怪你孙子是个熊的,家里老的都这般带榜样,他也就有样学样,我能教训他欺负人,也能教训你个为老不尊的。”
长辈自是要敬重,可没个长辈样就另当别论,夏清可不会让别人骂了还乐呵呵地伸脸过去再让人打一巴掌。
王婆子觉蹲着矮人一头,连忙站起来,用镰刀指着气势汹汹叉腰怼他的夏清,张嘴骂道:“你个小贱蹄子,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她儿子儿媳都在,害怕他个弱了吧唧的小哥儿不成。
夏清仰着头用鼻孔看她,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来呀来呀,我看你是先撕烂我的嘴,还是我先打掉你的牙。”说着还捏着拳头在空中比划。
不过骨架小,手也不大,攥成拳头没多大威慑力。
吴大河听动静站起身,显然是要给自已老娘撑腰,王婆子几个大跨步从自已地里跨出来,脚马上就要落在林家地里。
“干什么啊。”夏清身后传来一阵暴喝,是担麦子回来的林煦炎,他面色冷沉,目光如刀落在堪堪止住步子的王婆子和表情讪讪的吴大河脸上。
夏清见给自已撑腰的人来,尾巴翘的老高一脸得意地朝哑声的两人哼了声,乐颠颠地去接林煦炎,站他身旁:“过来呀,再骂呀,牙给你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