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啊,林煦炎脸上的笑模样都多了。
日子总是越过越好的。
待到太阳出来,带着草帽任觉晒时,地里收割的人把麦子捆成摞担着回家,家里没个牲口拉板车,单靠肩挑得废不少功夫。
夏清从怀里拿出帕子擦脸上的汗,捆完最后一摞麦子,再跑一趟便能把早上割的两亩多麦子收回家。
一家吃了早饭也没得休息,还得给麦子脱粒,林煦炎和林母扳出家里的灌斗,是用木头做的,四方平地大斗,有成人大腿高四边两臂长。
林煦炎和林母对角而站,手里各抓着一大把麦秆,用力在斗沿摔打麦穗配合动作来回翻面,使麦子全部脱粒。
有的人家会到晒谷场用石碾脱粒,都是力气活。
随着麦穗同斗沿的敲打声,一粒粒麦子落入斗底,空气中扬起的灰尘和秸秆屑落人满头满身都是,夏清和林皓月则将脱粒的麦秆捆成一捆摞到后院,不论是烧火还是给家禽铺圈都是极好的。
晌午,太阳正是毒辣,忙一早上的得歇歇下午好继续割麦子。
夏清打清水用野皂珠打出的沫子洗了把脸,这才觉好受些,麦子、谷子、玉米高粱什么的在收割时沾染上头的灰尘会浑身不舒服,夏清穿的严实,还用布巾围了脖子依旧不管用,脖子手背全痒痒的,一挠特磨人。
林煦炎给炕上铺了席子,不怕身上脏染了床单被褥,夏清进来,他连忙拉人坐下,虽带着帽子,也抵不住热气,原本白皙的小脸热的红噗噗的,这会儿太阳还不算大,若是八月九月收谷子玉米更是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