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水儿正吃着饭,脸腾的一下红了,嘴里叼着的鸡肉啷当一下掉回碗里:“对,对,就是太干了。”

“一会儿干娘找油来给你抹一下。”

岑水儿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已经抹过了。”早上醒来张立豪就给他抹了,虽然没人知道嘴角是怎么弄的,岑水儿还是止不住的羞耻,连饭都少吃了半碗。

过年备了许多年货,有好些糕点都是岑水儿爱吃的,张立豪怕岑水儿饿着,吃完饭后时不时就投喂一块果脯、糕点,岑水儿一口口吃着,脸颊鼓鼓的像只囤食的松鼠。

张立豪看了心里软乎,养胖夫郎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成就感。

年初二上山拜祖年,林母用篮子装了香烛纸钱和祭拜的糕点果子,林煦炎磨了两把镰刀,一会儿需要把坟地周边的杂草修理出来。

过年这几天天气好,一直没有下雪,但外头依旧是白茫茫的一片,岑水儿出门都需要小心,更别说是要上山拜祖年了。

“你乖乖在家,我一会儿就回来了。”

岑水儿给张立豪系上灰色的毛领子:“我知道,家里有阿嬷在,你别急。”

“我不急。”张立豪有些不自在的转了转脖子,从小到大他可都没围过什么毛领子,一点儿都不霸气,他讨好的笑了笑:“哥儿,相公不冷,不带——带,必须带。”小哥儿板起脸来也太唬人了。

岑水儿跟变脸似的展颜一笑:“带好了,晚上回来也给你抹点油,脸都皴了。”

张立豪没脾气,连连答应。

上山的路不算好走,尤其是从大道分支出去的小路,林煦炎和张立豪走在最前面开道,夏清和林母一人一手提着篮子一手拿着根棍子踩着脚印往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