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皓月喝了一口甜滋滋又带着米酒香的甜酒水:“好,娘,我看完夫子今日布置的课业就不看了。”

林母装作不经意间问道:“这还有几个月考童生事,咱尽力就好,送你去学堂也不为了以后能考功名,最重要的是学道理,以后能找点轻松的活计。”

话虽是这般说,但谁还不想自家孩子有出息,更别说是十里八乡难得的读书人,只是不想林皓月有太大的压力,只要认认真真、稳扎稳打地做好当下的每一步,林母就已经很是知足。

“娘,不用担心,我不会辜负你们的期望。”夫子也时常帮他们几个明年参加童生考试的学子宽心,他自已也做了最坏的打算,能一次考中最好,若是不能,那就多考两次。再考不中他也不会勉强自已,说明自已不是念书的材料。

当然他读了两三年的书也够以后用的。

打盹的熊崽突然机警地抬起头,仔细辨别屋外的动静,然后兴奋地从草窝窝里站起,摇着尾巴走过去扒门。

屋外的动静越来越大,林母朝糊了窗纸的窗户望去,只能瞧见一些模糊的影子。

“应该是你哥回来了。”林母起身朝屋外走去,林皓月跟在后头。

开门一出去,林母要说的话一下卡在嗓子眼,院子里大大小小站了十来个人,各个衣衫褴褛骨瘦如柴,冷风一吹连四个看起来好些的汉子都在打颤。

“这些人是咋回事。”虽然地方消息不灵通,但只要有点风吹草动,绝对传的飞快,林母将林煦炎拉到一边小声问道:“是不是流民啊,拉咱家来干啥。”

“这是咱家在人牙行买的。”

“那,那也用不着这么多啊,得花不少钱吧,咱家这要、要当地主不成。”林母有些结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林煦炎推着林母:“娘,一会儿再说,你先去多找几身咱们以前的旧衣裳,我先去烧水让他们拾掇拾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