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是沈瑭拖着重伤昏迷的宴楼明到了修习治愈术的浮图山锦门才得以生还。

“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沈瑭叹息道。

“觉得我太过分了?”宴楼明问道。

毕竟纪云倾以前待他有多好是门派上下有目共睹的,估计现在大家心里都会觉得他不近人情。

可那些人并不尽知个中情由,但沈瑭不同,所以他开不了口。

“也不是。”沈瑭感慨道“只是有点唏嘘,你们以前多好啊,谁不羡慕你,你都不知道,那时候多少人想转到你师父门下,不为别的,就是想跟着小纪修习,终究是物是人非啊。”

宴楼明苦笑两声,是啊,那时候谁不羡慕他,纪云倾虽然有点冷傲,对人都不热络,但大家既怕他又想追随他。

宴楼明常常得意,只有自己是纪云倾的例外,他总跟人炫耀说纪云倾对他多温柔,可都没人信。

直到后来有人亲眼看到,大家才知道原来那个高高在上的云间月也是会下凡的。

“你想找他叙旧的话,不用因为我有所顾忌。”宴楼明对沈瑭道。

沈瑭扯了扯唇角干笑了一下,的确他回来之后还没有和纪云倾说上一句话“其实我觉得纪师弟对你未必没有真心,他当初待你那般好,不可能都是假的,你们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宴楼明垂了垂眸,他何尝不希望他们之间有误会,可两辈子了事实证明什么误会根本就不存在。

“年幼时确实把我当过亲弟弟一样看过吧,但有什么用?我在他心里到底不如掌门之位的尊荣,他就是一个无心无情之人。”

宴楼明永远也忘不了纪云倾赶他走时说的话。

“我才是凌岳剑宗下任掌门的最佳人选,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凭什么跟我争?你这没良心的东西,今日,我就替师父清理门户,废了你这身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