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倾虽然给宴楼明脸色看,但对别人倒是不会,乖顺的从锦然手里接过药碗。

只是他显然低估了药的重量,手腕一疼,碗就翻了下去,伸手去接却没有接住,瓷碗碎裂,药洒了一地。

“烫到没有?”宴楼明急着想要看纪云倾手有没有被烫伤,他刚一抬起手,纪云倾就瑟缩着想躲,还抬起手挡住了脸。

宴楼明愣在那里,纪云倾是以为…他要打他吗?

宴楼明心尖发颤,这还是那个眼高于顶,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的纪云倾吗,宴楼明凑近一点要解释“师兄…我没有要…”

纪云倾又是一抖,锦然看不下去,挡开宴楼明“你先过去!”

锦然拿帕子帮纪云倾擦干净手上的药汤,发现他的右手还是有些控制不住的发抖,这一会儿冷汗竟然都出来了,难怪拿不住碗。

“是手腕痛吗?当时伤的太重了,又没恢复好,落下了病根。”锦然帮纪云倾施针。

其实锦然用不少更快的方法治疗这些伤,可难免都要施术,纪云倾如今的身体又未必能扛得住那些术法,所以只能用最原始的治疗方式把他当个普通人来治。

“平时注意保暖,别冻着了,阴天下雨都要注意。”锦然嘱咐宴楼明“他现在受不得凉。”

宴楼明听他这样说才明白纪云倾这伤缘何会复发,地上又阴又冷,纪云倾得受伤又没有好利索,才又复发,这下还彻底落了病根。

看着纪云倾被烫红的手背,宴楼明一脸的愧疚,恨不得当初那剑扎在他的身上。

晚上,宴楼明照旧在纪云倾睡着后,蹑手蹑脚的爬上床小心的抱着他。

“师兄,是我错了,你打我骂我怎样都好,快点好起来吧。”宴楼明看着纪云倾的脸心疼的无以复加,愈发觉得自己之前是失心疯了吗,为什么会对他做出那些事!

他餍足的在纪云倾唇上落下一个很轻的吻“师兄,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