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这天地下最不想管他们的大概就是宴楼明了,可御迟带着他的傀儡大军冲着全道门而来,他就算今日能独善其身,往后呢?

凌岳剑宗百年清誉,也属实没有面对危难,隔岸观火的道理。

若是纪云倾…他会怎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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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云倾弹了一下午的琴,宁休就在旁边练自己的剑。

在房顶偷看的宴楼明和郑辛撞了个正着,两人脾气没处发的人对着对方“哼”了一声又觉得不够,直接找地方比划了起来。

宁休那日来拜见过郑辛,当面和他说了一遍,感谢他多年的教导,给他磕了三个头,离开后真的就再也没去过惩戒堂。

郑辛本来想着小孩子家家玩欲擒故纵又能坚持几天,却不料宁休这回还挺有长劲儿。

回来五天了,再一次没去过。

其实郑辛也是估错了宁休,宁休根本不是在玩什么欲擒故纵,他压根就不明白岚沉为什么让他这么做,不过纪云倾也如此告诉他,他只是听话而已。

郑辛原本该是最知道宁休什么性子的人,一时钻了牛角尖,才给自己气个够呛。

“纪云倾是有什么毛病吗,想收徒不自己去收,偏抢人家的徒弟来教。”郑辛朝宴楼明刺过去。

宴楼明反手挑开“你不是不要宁休吗,人家爱拜谁拜谁关你什么事,凌岳剑宗又没有不许弟子换师父的规矩,就算是你也管不着吧,你当是奴隶啊,奴隶还有易主的呢,良禽择木而栖,我看宁休眼光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