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楼明“我也是第一次来浣州,还是沾沈兄的光才能出来转转,不然师兄都不陪我。”
沈听云笑道“是吗,云倾看起来还挺好说话的。”
“什么啊,小时候让他陪我出去玩一趟,还得拿练剑交换,玩一个时辰,回来练到半夜,他才不好说话呢。”
沈听云饶有兴致道“看来云倾还是个严格的师兄,你们是什么门派的啊?”
宴楼明道“哪有门派啊,不过就是师父行走江湖,捡到了我们,教我们点傍身的武功罢了,现在师父死了,我和师兄四海为家相依为命,偶尔接一些委托混口饭吃。”
“二位以后如果想有个傍身之地,可以来定南王府找我。”沈听云三分玩笑七分认真的试探道。
“一定一定。”宴楼明端起酒杯“师兄不能喝酒,我陪沈兄喝。”
纪云倾不是爱交朋友的人,更懒得跟人交际,宴楼明冷静下来后才开始思考,他让沈听云接近是有什么其他的考虑。
“师兄为什么对沈听云这么优待?”
纪云倾倒没有在这件事上刻意让他误会“他的母亲是位名门闺秀重臣之后,两人自小便有婚约,情投意合,只等着到了年龄成婚。”
“可一次他父亲沈游出使外疆,被人下了药,和外疆公主发生了关系,沈游意识清醒之后表示自己已有婚约不能迎娶公主,便离开了。”
“三年后,沈游同缪杉杉大婚前一天,初雨公主带着一个孩子找上门。”
宴楼明缓缓道“是沈游的孩子?”
“是,就是他大哥沈霆。”纪云倾道“彼时还是皇子的沈游拗不过父亲的旨意,不得不娶了初雨公主,缪杉杉也与沈游分道扬镳,后来缪杉杉的父亲辞官一家搬离了都城,多年后,沈听云十一岁,缪杉杉因病过世,沈游才知道原来她离开时已经怀有身孕。”
“缪杉杉生前不愿意屈居人下,所以离开沈游,临死前为了幼子能有个名分,书写沈游,终究还是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