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放轻脚步声，悄声走到那人身后猛地一拍他肩膀：“商大少，您怎么来这了。”

商洛先给护士说了一声“谢谢”，才回答顾晚的话：“我来探望顶头上司。”

顾晚一手搭上他的肩：“这话别说骗我了，就是另外那几个傻子都不一定信。”

“说实话，是不是来看言洛的？”

商洛露出一个无奈的笑：“顾大小姐都猜到了，还问我干什么？”

顾晚敛眸，不让商洛看见自己眼神中的犹豫。

搭在商洛肩上的手指把她的情绪卖得一干二净。

商洛余光不经意瞥见，脸上的无奈顿时不见，化作如薄霜般的浅笑，话锋突兀就转开到另一完全不搭边的话题上：

“说起来，前几天见到顾叔叔，他还在给我念叨着让我劝你去相亲这件事。”

“相亲”二字精准踩在顾晚的敏感点上：“商洛，你别告诉我答应了。”

商洛脸上笑意加深了一些：“当然没有。”

“那你怎么回答的？”

商洛装模作样思考了两秒：“我说——‘与其让顾小姐和那些心怀不轨的人相亲，还不如考虑考虑我’。”

活了二十七年，今天是顾晚唯一一天在不到一个小时内，从两人身上吃瘪的一天。

在外雷厉风行的顾家大小姐说话都有些结巴：“胡、胡说八道什么。”

“谁看得上你。”

她说完甚至不敢去看商洛的表情，慌不择路小跑离开。

商洛一直站在护士台前，一直注视着顾晚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才收回视线。

他抬手在顾晚碰过的衣服布料上捻了捻，笑容逐渐消失，清俊的脸蒙上一层哀伤。

现在还不行。商洛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