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疏迎上青年目光不闪不避:“不是。”
——这是假的。
他当然是,秦疏自认没那么光明磊落,他当初接触陆溪云,完全就是为了搭上陆家的线。
他在骗对方,因为对方会信,这家伙太好骗了……
但襄王殿上属于自己上了车,反手就要把车门焊死的那一类。
他先骗到了,那就是他的了。
他继续笃定着:“我绝不会害你。”
——这是真的。
秦疏知道自己多疑多忌,连处处维护他的皇叔,他都防上几分。
人心似水,谁敢说自己能看透。可他能看透陆溪云,这家伙太干净了,干净到能让秦疏清清楚楚的看明白——这家伙在不加迟疑的对着他这个百官口中的‘野心家’掏心掏肺。
秦疏觉得自己恢复了些信任人的能力,他觉得自己像个人了。
“啧,别这样,鸡皮疙瘩都被你搞起来了。”陆溪云招架不住了:“我又没说不信你。”
陆溪云仓促另起话头:“你晚上做什么去了,搞到这么晚。”占领道义制高点:“你自己讲给我带月饼的,害得我都没让福伯买。”
完,又撞回枪口上了。襄王殿下思索一圈,决定先把锅推给他敬爱的王叔:“王叔给一群混账阴了,我去帮忙来着。”
秦疏从怀取掏出一包桃酥:“月饼店都关了,我从酒楼拿的。圆的甜的,差不多吧?”
“差远了好吧!”陆溪云回身去取水壶,愤愤不平:“中秋吃月饼是习俗,谁中秋吃桃酥啊。”
水流沿着树干缓缓渗入土中,秦疏帮着用手压实土壤,讨好笑笑:“今年凑合凑合,明年我亲自给你做总可以吧。中秋嘛,重的是团圆的意境。”
“可爹娘他们都不在这边。”陆溪云明显更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