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陆世子并没有找到开口的空档。
皇后娘娘居住的凤仪殿外,当今万岁爷和陆侯爷一大一小、小心翼翼趴着门窗。
窗内隐隐可以听到瓷器碎裂的声音。
今晨,陆侯爷将当朝最小的皇子,接进了皇后宫中。
太后幼子,宿命般的外戚当朝格局。
一时之间群臣激愤,清流直言死谏的折子,雪花般洋洋洒洒、落满了皇帝爷的书案。
而对此意见最大的,却的是皇后娘娘。
“行川,快想想办法。”凤仪殿外,当今的万岁爷耷拉着眉眼。
望一眼肉眼可见的焦躁的姐夫,陆行川硬着头皮,蹭到门前:“长姐?”
只听得哐的一声,又是什么瓷器,砸到门上了。
徒留门外两人大眼瞪起小眼。
见着送上门来的陆世子,皇帝爷兼着陆侯爷、那眼睛都是泛着光的:“溪云,来的正好!”
皇帝爷无不急切的揽过侄儿肩头:“溪云,快劝劝你姑母,本来就病着,这又一天没用膳了。”
初来乍到的陆世子云里雾里:“姑母病了?”
皇帝爷没心思解释,直接薅上侄儿一起叫门。
吱呀一声,殿门开出道一人宽的缝来,门缝正中是一名绿袍侍女,皇后陆行霜的贴身女官。
那女官侧身将陆溪云放了进去,继而一人当关的又把皇帝爷和陆侯爷拦在了外面。
“娘娘吩咐,让卑职原封不动的传达陛下与侯爷。”那女官一副‘得罪了’的模样,劈头盖脸就是一段骂: “世子还在养伤,你们喊他来?你们一老一小是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