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白分发的速度很快,没一会儿就推着餐车来到这边,嘴里还在不停骂骂咧咧:“我说你就是小时候发高烧把自己烧傻了,一分钟都安静不下来,隔壁那个死鱼眼天天过来投诉,我快要被他烦死了你知不知道?喏,你点的兽肉面。”

“嗤,他本来就是个傻的,宿舍长大人你第一天才知道啊。”

大土对面房间里,一名胡子拉碴的大叔指着大土凉凉道:“这小子到底什么时候能死啊,宿舍长大人你赶紧跟管理说,让他去打黄金局,死在里面,整天叽叽喳喳吵死了。”

哐一声巨响。

吴三白用力踹了一脚那人的铁门,原本直立的铁柱生生让他踹得凹了进去。

“艹,你个只能打黑铁局的老废物,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滚回去吃你那盘猪食!”他语气森冷,戾气十足,整张脸黑得都能滴出墨汁,身上的寒意让周围的温度都降了下来。

那刚才还在说着风凉话的大叔被吓得后退几步,双手颤抖地拿着餐盘,餐盘里是这里最廉价的土豆泥,他想说什么又憋了回去,最后愤愤转身嘀咕着什么不再看他们。

“三白。”大土伸出手拉了拉他的衣角,像是没看到吴三白周身摄人的杀意,他盯着碗里那片沉甸甸的异兽肉,“为什么兽肉面里的肉只有一片?”

像对面大叔说得那种风凉话,大土从小到大不知道听过多少,他一点也不在意别人怎么说,但每次三白听到被人这么说都会很生气。

以前的一个邻居说,三白这样就是在护短,是在关心他,大土觉得三白对他好,那他也愿意跟三白交朋友。

但是三白听到他这么说以后,对他翻了个白眼还骂了他。

“你想有几片?整天除了说话就是吃吃吃。”吴三白被他拉得不耐烦,走过来问他。

“三……四……五片!”大土伸出一只手掌,“我要五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