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先他的想法是无论她的目的是什么,他都会看在恩情的份上,待她好,给她所有想要的。
现在却知道,什么恩情,都抵不过她一滴泪。
却忽然听到怀中人带着厌恶自弃含含糊糊说:“不要。”
“我脏了……”
“脏了怎么配。”
他隐约听到这几句话,就见怀中人突然挣扎着从他怀中起来,向外跑去。
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再追去时,岳母脸色不悦,敢怒不敢言说:“躲我屋里去了,我那女儿自小便是乐天派,也不知道为何今日哭成这样,明明回来时还乐呵呵的,可怜她四年来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好好的千金大小姐……”
余下的话,不说也自明。她及时住了嘴,被相公拉到一边。
男人不便进去岳父岳母的房间,站在院外好一会儿,太监说要进去敲门,他摇头拒绝了。
站到天色很黑,月儿高高,阵阵夜风发冷袭来之时,才冷声说回宫。
这一晚上。
男人无眠。
本想问她是不是还待他如当初般的心意,愿不愿意再嫁他一次,他会亲自来迎她,八抬大轿十里红妆,让她成为他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