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但没啥机会,哈哈。”明明是问祝诀的问题,却由徐稔抢着回答,二人尴尬地笑了两声,把岑檐应付了过去。
岑檐也没再多想,把做完的题递给徐稔,眼睛却看着祝诀:“她就在这附近上补习班,如果报名了小主持,每天早上要提前半小时来学校参加培训,周六也要去学校培训,但我今天上午下楼的时候,看见她来这儿补课了。”
祝诀除了点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你没报名吗?你们整个主持人社除了这个林晓筝,应该都报名了吧?”徐稔打破了这没来由的尴尬局面。
“内定了。”岑檐露出欠欠的笑容。
“靠,真不公平。”徐稔连“啧”了好几声。
“不是,本来往届广播站小主持们都是老师直接内定的,只是今年女生主持这里老师有好几个人选,选不出来,干脆搞个活动,也算扩大主持人社的名气,我记得……林晓筝是老师比较看重的,没想到她没报名。”祝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帮岑檐解释,只知道刚说完这一大串话,余光里岑檐低头轻轻地笑了。
祝诀很想猛掐自己的脖子。
于是她把徐稔的作业扯过来掩饰自己仅一瞬间的慌张:“还有哪些题目不会?快问快问。”
徐稔又指了几题,一身轻松地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走向卫生间。
利用题目逼自己不要再想刚才发生的事,祝诀在草稿纸上飞快地演算着,有一题做得很磕巴,但她不好意思开口问岑檐,只好硬着头皮做,不过还好,最终也做出来了。
时间缓慢流淌,像一首演奏在午后打盹时刻的慵懒乐章。
笔尖折射出阳光的形状,空气中的每一粒尘埃在时间的演奏中、在阳光的包围下起舞。
岑檐的手肘撑在茶几上,盯着祝诀的侧脸看了几秒钟,又把目光移向女生端正的黑笔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