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开学,也是高一新生入学的日子。短暂却感受十分漫长的军训结束,新生入学仪式后台,岑檐早早来到对稿子。
没过多久,林晓筝背着包急匆匆地跑进来,甩下包从里头找出主持稿。
岑檐看她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从手边的柜子里找出一瓶水递过去。
“谢谢。”林晓筝仰着头,一口气喝了半瓶。
“睡过头了吗?”岑檐的视线没离开稿子,漫不经心地问。
“没,来之前路上出了点事儿。”林晓筝拧紧瓶盖,瘫坐到椅子上。
“不着急,化妆老师也还没来。”
接下来便是各自对稿,偶尔互相问一下串场的节点。
岑檐昨晚没睡好,频繁地揉眼睛。
后台的人渐渐多起来,有几个老师发言代表坐在离岑檐不远的地方,正讨论前不久一中某学生发生的意外事件。
手里捏着稿子,逐渐用力,直到林晓筝轻轻地拍了一下岑檐,眼神询问他怎么了。
“稍等,我去一下厕所。”岑檐原本紧紧皱在一起的眉头突然松开,他的手轻轻抚过眉心,揉动几下。
礼堂那儿人多,厕所位置紧张,岑檐等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回教学楼里上厕所。
出高二部一楼厕所门后,他站在水池前,看向面前的镜子。
耳边传来礼堂的入场铃声,隔壁教学楼的高一新生们穿着松垮垮的校服,有说有笑地往礼堂的方向走,像一条灰白色的河流。
这样的笑声和高二部里偶尔会传来的老师激动的讲课声和懒散的背书声形成对比,仿佛有一道看不见的分割线,将明明年纪相仿的人,隔成不同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