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大意,知人知面可不知心。
“许祁同学,”周禹京抢先说,“你刚才跳得很好。”
许祁自然知道对方指的是先早的祈福舞,不禁脸上微微一红。
对方到底是在这儿待了多久,竟然连那祭祀典礼的开场都瞧见了。
“周禹京,”许祁抬起头问:“你是不是觉得这很傻?”
“傻?”周禹京不解。
“不傻吗?”许祁继续说:“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么不靠谱的仪式。跳着不明所以的舞蹈、做着毫无意义的赐福。”
她已经做好了被对方好好嘲笑一番的准备。
怕是连去年的她见着自己现在这样子,都要好好笑上一笑。
周禹京这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他垂下眼朝对方沉郁的神情看过去。
“许祁同学,你知道数百年前,镇子里是哪副模样吗?”
被对方冷不丁儿一问,许祁顿感疑惑,又摇了摇头。
周禹京慢声细语说:“以前的镇子虽然沿海,但因为地势的原因,气流下沉,气温却逐渐上升,具备不了成云致雨的条件,土地沙化越来越严重。”
这些事情许祁是听过的。
听爷爷说,镇子以前的土地荒漠化很严重,寸土不生。先人们饱受饥饿,后来经过数载的勤劳耕作才逐步好转。
但不知道周禹京同她说这些话是何用意。
周禹京继续说:“因为地势少雨,土地长不出东西,耕作和收获达不到正比,先人们便也就不再乐于耕作,陷入了死循环。”
许祁抬头看向对方说:“不去耕作,土地沙化更无法解决,吃的便越来越少?”
周禹京点了点头,终于说出了他想说的:“就在这时,祈女出现了。”
“……祈女?”许祁像是知道了对方想说什么。
“没错,”周禹京指了指远处正兴冲冲学着祈福舞模样的小孩们说:“祈女的存在给予饱受饥荒的人们精神寄托。祭祀典礼流传这么多年,虽然形式一直在变,但祈福舞和给新生儿赐福的环节却一直都保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