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瞧人,我很厉害的。”
裴海棠回头冲他撅嘴。
随后,她高声吩咐车夫:“绕道,去北门!”
虽说依然由裴海棠拿主意,但她能与他提前商量,却实打实是破天荒头一遭。
朱少虞考究的目光审视着趴伏在窗口的她。
自从那夜她不抗拒,任由他畅快淋漓起,他便腾起一种奇妙的感觉,好似眼前的她皮囊还是那副皮囊,里头的芯子却换了个。
是什么促使她改变的?
还没等朱少虞寻出头绪,已抵达北门。
下了车,高耸入云的天阶横在眼前,裴海棠顿时心头犯怵。
呃,爬天阶并非她真心,只是不喜在南门遇上裴珍珠一行人,才特意避到北门来。
“开始吧。”朱少虞做了个请的手势。
“好呀,比比看,谁先到……半山腰。”
裴海棠留了一手,知道半山腰有歇脚的茶寮,还有专业的登山轿。
可真爬起来,还是要了命。
离半山腰还有一截呢,裴海棠已是气喘吁吁。
而落后她几个台阶的朱少虞,却是气定神闲,如履平地,气都不带喘的。
裴海棠有意原地休息,以闲聊作掩饰:“看不出来,你体力这么好。”
“那夜的你,难道没体会出来?”朱少虞朝她看过来。
裴海棠:……
那夜被他折腾得要死要活的画面霎时闯进脑海,他体力真不是盖的,那么死沉的小房子似的拔步床都能摇出响来!
这天没法往下聊了,裴海棠强撑着继续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