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德帝嘴里的话一顿。
朱少虞意外地看向裴海棠,同时,加重握住她手的力道,仿佛在宽慰她,不必强逞口舌之快。
裴海棠小手一动,反向握住他的大手,同时,朝他嫣然一笑:“四皇子,我可以的,你坐在这里欣赏便是。”
说罢,裴海棠松开男人的手,在万众瞩目下出列,对司仪耳语了几句,便去后台更换了舞裙,款步上了高台。
同在高台上站着的裴珍珠暗咬内唇,一张美人面绷得僵硬,最后不得不抱着三国古琴灰溜溜下台。
“姐姐,请留步。”裴海棠突然开口留人。
裴珍珠转身望住她。
“跳舞怎能缺了琴师,若姐姐不嫌弃,还请姐姐留下为我伴奏。”
裴海棠一身彩凤红裙,像个女皇居高临下地盯着台阶下的裴珍珠。
琴师?
是的,裴海棠是女皇般的存在,裴珍珠只配当女仆伺候她。
尽管屈辱,只是作配,裴珍珠还是珍惜这次难得的露脸机遇,很快调整好心态,重返舞台。
此时的裴珍珠哪里知道,一次作配,便是终生作配的命运。日后,不少皇亲国戚宴请,总是出银子聘请她前往弹琴助兴,俨然当作不入流的琴师看待。
提起来哪有尊严可言!
回到当前,裴海棠给她指定了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窝着。
点名琴曲《惊凰舞》。
裴海棠身穿大红绣金凤凰的舞裙,像只凤凰傲然站立在舞台中央,单薄的舞裙勾勒出她曼妙的身躯让人浮想联翩,该饱满的饱满,该纤细的纤细,这样傲人的身材,便是静静伫立如雕像都够让人欣赏一整年舍不得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