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挑明到这个份上,高皇后岂能揣摩不出圣意?
只能应下。
精心挑选的高门儿媳,就这样折了,高皇后胸口堵得慌,窗外绚烂的烟花,都烦躁得无心观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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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艘画舫的二层窗边。
朱清砚身穿明黄太子袍,面朝敞开的雕花窗站立,眉眼间带着几分忧愁,烟花越灿烂越显得他落寞孤寂。
“棠棠。”
他犹记得,从棠棠还是一岁的小女娃起,便由他这个太子哥哥抱在怀里凭窗观赏烟花。那会子,他最喜欢吧唧亲她肉嘟嘟的小脸蛋,看她仰起红扑扑的笑脸,两人亲密无间地靠在画舫窗前,她用胖嘟嘟的小手指着夜空绚烂的烟花哈哈笑。
那些年,人人在他俩身后笑喊“金童玉女”。
年年如此,今年除夕居然断了。
断了。
他的未婚妻嫁作四皇子妃,他这个未婚夫成了永远的“未婚的夫”,再不能名正言顺地抱她。
此时此刻,兴许棠棠正娇笑地窝在四皇子胸膛,两口子亲亲密密脸贴着脸观看烟花。
朱清砚心烦意乱地抓紧窗棱。
正在这时,房门嘎吱一下,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传来,那般轻巧,必是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