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海棠窃喜时,福王和恭王心底涌起强烈的嫉妒,虽说他俩获封爵位数年,却始终游离兵权之外,父皇从不让他们沾惹一点。
高皇后敏感地扫了四皇子一眼,方才连闯三关里,四皇子所施展出来的智慧、谋略和胆识让她颇感心颤,此子,日后野心绝对不小。
太子朱清砚并未觉出威胁来,父皇给四皇子的不过是一支窝囊透顶的金吾卫,仅此而已。
成国公同样不将烂泥扶不上墙的金吾卫放在眼里。
作为受赏的当事人,朱少虞面色如常,一贯的清冷,二十一年的冷遇让他早已练就喜怒不形于色的本领。
“谢父皇恩典。”
从头到尾,朱少虞只在跪下接旨时,神色平静地叩谢了这么一句。
但他的沉得住气,却让宣德帝下意识多看了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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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从天降,朱少虞也没遗忘那群受伤的捕快,让人用担架抬往他们下榻的宫苑。裴海棠还特意向皇舅舅讨了恩典,专门请来太医给捕快们精心调养。
太医开下药方子走后,裴海棠让翠玉和翠竹去小厨房帮忙煎药。
朱少虞坐在床沿,挨个地握住捕快们的手,给予暖心安抚:“好好养伤,待伤好下地时,又是一条好汉!本皇子等着你们来金吾卫帮我!”
金吾卫?
他们也能进金吾卫?
本朝能进金吾卫的均是名门望族的子弟,就没听说平民也能进的。
朱少虞看出他们的犹疑,笑了:“怎么,你们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