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清砚脚步顿在门口,素来好脾气的他,今夜沉了脸:“崔小姐,还未嫁进门之前,请注意身份,不要尽做一些掉价的事儿。”
掉价?
崔木蓉腾地从饭桌边站起:“什么意思?”
朱清砚一次性讲清楚:“你只是未婚妻,并非孤的妻子,下回要来,最好先递拜帖知会孤一声的好。”
崔木蓉不屑道:“又不是头回这样,几十次都有了,现在才提?”
瞥见她油盐不进的样子,朱清砚就厌烦,沉脸道:“崔小姐,尤其不要动孤箱笼里的物件。再有下次,绝不轻饶,孤会按照宫规处罚你。”
崔木蓉这回懂了,他在为玉兔的事儿生气。
“区区一个玉兔,瞧把你急的。”崔木蓉重新坐下,准备就着这个话题开诚布公地跟他谈一次,“太子殿下,实话跟你说,你和裴海棠之间的过去,我如鲠在喉。你脑子里的回忆我抹不去,但身边的一箱笼一箱笼的物件,我不可能任其留下。”
“放肆。”朱清砚瞪他。
崔木蓉昂起下巴:“我就是放肆了,有本事你退婚啊!退不了,那就得按照我的喜好来。”
朱清砚面色发白。
除夕那夜,他被推下水与她纠缠的一幕历久弥新,仿佛仍然发生在昨夜。
很显然,婚是退不了的,一旦他公然宣布退亲的念头,怕是当夜就神不知鬼不觉被下药,与她糊里糊涂滚了床单。
与崔木蓉做那种事,他心底抗拒。
“不可理喻。”朱清砚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小祁子吓坏了,太子殿下素来好脾气,被气得离家出走当真是头一回。小祁子赶忙提起琉璃灯追出院子。
“太子殿下,小心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