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激动的情绪明显好转,朱少虞提着的心放了下来,才试着作出解释:“棠棠,我错了。错在不该小心眼乱吃飞醋,但我真的从没疑心过你,你信我。”
这里面有个“度”的问题。
小醋怡情,质疑妻子与太子旧情难断,则伤其心。
很显然,他的妻子误解成后者。
让妻子情绪激动至此,作为丈夫,朱少虞深感内疚。
朱少虞探出手,捧起她微微苍白的脸庞保证道:“棠棠,下不为例,下回……我连小醋都不吃了。”
裴海棠斜睨他:“当真?你能做到?”
朱少虞:“……下回再醋,保证偷偷消化,再不让你瞧出来便是。”
裴海棠哼一声。
表面仍在气,实则裴海棠内心已然很舒坦。
其实,她内心的情绪远没有展现出来的这般汹涌,换言之,那些愤啊怒啊泪啊,作戏成分更多。
没法子,她与太子好过十五年是板上钉钉的事儿,那样美的初恋,一个处理不好,让朱少虞疑神疑鬼一辈子怎么办?
就算眼下的他没介意到那个份上,登基为帝、大权在握以后呢?
裴海棠赌不起。
所以,当他第一次不理智地展露醋意,她说什么也得给他治住了!
将他的疑心掐死在摇篮里!
让他看到她井喷的愤怒,看到她疯狂掉泪闹情绪,让他打心底明白她已放下太子,一心一意只装着他这个丈夫!
只要他不疑心,偶尔吃个陈年旧醋,她无所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