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用过的几条微微湿润的巾子交给翠竹,朱少虞将裴海棠娇软的小身子搂入怀中,喃喃唤她:“棠棠,你怎么了?怎么突然不高兴了?”
当女子心底排斥一个男人的时候,真的是连他身上的味道都嫌难闻。
裴海棠不耐烦地偏开头:“去沐浴吧,臭。”
朱少虞:……
不仅如此。
这夜,裴海棠拒绝亲热,床榻上,但凡朱少虞靠近一点点,她便如临大敌似的立即后退。
后来,裴海棠索性坐起身,没好气地表态:“四皇子,我虚弱的身子实在受不住你强壮的体魄,恕我做不到夜夜亲近。若你当真憋的慌,我可以立马给你安排十个漂亮小通房,随你一夜折腾几回。”
朱少虞:???
朱少虞也坐起身,与她面对面,万分不解地看着她:“棠棠,你今夜到底怎么了?有话直说。”
裴海棠却懒得与他掰扯,扯过被子,面朝墙壁躺好。
心底已经打定主意,捂不热他的心,那便从此不捂。反正,上辈子她对他那样过分,他都没舍得弄死她,这辈子她好歹对他好过,结局总不会比上辈子差。
阖上双眸,再不理会黑夜中注视着她的他。
这夜,朱少虞凝视着她冷漠的背影失眠了。
不给好脸、也不肯沟通的裴海棠,让朱少虞第一次陷入抓瞎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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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朱少虞前脚迈出郡主府去卫署,裴海棠后脚就起身下榻,穿着中衣中裤来到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