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木蓉不屑道:“太子哪会在意?太子说了,嫡亲表哥表妹血浓于水,无需避嫌。”
成国公夫人气得险些倒仰:“胡说八道。便是太子真这么说过,他是男子,光是侧妃便能再纳两个,更甭提别的姬妾。你是女子,失德后,难不成还能养面首?”
这就是世道的不公了,男子和女子天生不对等。
“蓉儿,听娘的,别犯傻,离你表哥远些。”
十几年看下来,成国公夫人岂能不知外甥对女儿的心意。正是瞧见外甥紧随女儿出了大殿,她害怕出岔子,才连忙跟出来的。
崔木蓉酒劲上头,“嗡嗡嗡”地难受,捂住脑袋不愿听娘亲掰扯。
见状,成国公夫人接过丫鬟手里的醒酒茶,捏住女儿小嘴,强行灌了进去。
灌完后,成国公夫人接着劝说另一件事:“蓉儿,你是不是跟太子冷战了?为了裴海棠?”
崔木蓉用帕子胡乱揩去嘴角的茶渍,偏过头去,表情倔强,一声不吭。
成国公夫人叹口气:“蓉儿,听娘一句劝,别再跟裴海棠较劲了,若她嫁的是普通臣子,你兴许得堤防太子弄死臣子,将她捞到身边来。可裴海棠嫁的是四皇子啊,她四皇子妃的身份摆在那,太子这辈子都不可能与她再续前缘。你就心宽些,睁只眼闭只眼,事情就过去了,别再与太子拧着干,对你没好处!”
成国公夫人催促道:“赶紧回到大殿去,好好给太子赔个不是,夫妻俩和和气气,比什么都强。”
崔木蓉杵着不动。
见崔木蓉油盐不进,成国公夫人直接拧她一把。
“娘,疼。”崔木蓉苦着脸揉胳膊。
“这点疼都受不住,万一失了宠,以后有你哭的日子!”成国公夫人又拧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