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说的还不够清楚吗?别再无畏地纠缠,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裴海棠语气微冷。
“你为何讨厌我?”四王子反问。
裴海棠无语了,他一个北漠人,她讨厌他还需要理由吗?
她爹娘可是死在北漠人和成国公的勾结里的,她简直恨死北漠人了好吗?
恨到什么地步呢,单单是远远瞅一眼他们的络腮胡须,就心里犯堵。
说来也奇特,大抵是人种不同,毛发稀疏就不同。大召男人面皮都很洁净,几乎没有能长出络腮胡须的;可北漠男人毛发却极其旺盛,旺到每个男人都顶着一挂浓密的络腮胡须。
可以说,浓郁的络腮胡须,就是北漠男子的象征。
瞥见四王子侧脸的胡须就添堵,懒得搭理他,裴海棠“砰”的一下,就将门缝给关死,再“呼啦”一下插上门栓。
不料,还未插上,门猛地被挤开……
“你做什么?”惊呼之声还未出口,裴海棠就被四王子捂嘴、反压在了门板上。
“嘘。”四王子神神秘秘打了个噤声的手势。
男女授受不亲,裴海棠才不要配合他,上半身被男人扣住动弹不得,就用脚踹他小腿。可惜,裴海棠不是习武之人,她那点儿力道如同挠痒痒。而四王子丝毫不躲避,任由她的小脚乱踹。
很快,门外的走廊上传来一片刀剑厮杀声,裴海棠耳力好,从杂乱中听出了护卫长的声音。
一阵欣慰。
她知道,护卫队来救她了。
“跟我走,你的护卫队护不住你。”
四王子一边说,一边拉她欲从窗口离开。
裴海棠拼命反抗,誓死不从。挣扎间,窗外忽然有什么东西往里爬,裴海棠定睛一看,立马花容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