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清砚是正派君子啊, 骨子里全是君君臣臣那一套,哪里受得了这个?
“母后, 您放肆!”
朱清砚怒吼道。
平日里总是温润如玉的太子殿下,今日气得火冒三丈,一把抢回龙袍重新挂回衣架。
然后义正言辞,训斥高皇后:“母后,近日传言,父皇是被您和成国公软禁了,儿臣原本不信,可今日您的所作所为,却叫儿臣有几分信了。”
“儿臣只有一句话,父皇在世一日,便是天下之主,谁也不许冒犯。若母后执意逼迫儿臣,那儿臣即刻就去赴死。”
说罢,朱清砚对准不远处树立的一根红柱子,就一头撞过去。
吓得高皇后连忙抱住儿子腰身:“太子啊,太子,你这是要母后的命吗?不就是一件衣裳嘛,不穿便是。”
朱清砚内心很苦,哪里是一件衣裳的事。
正在这时,龙榻上传来动静,高皇后扭头看去,竟是宣德帝翻身坐了起来。
高皇后险些吓得灵魂出窍,他、他不是永远醒不过来,今日就该断气了吗?
朱清砚却是欣喜若狂,连忙奔过去,拉住宣德帝的手,好一通哭诉:“父皇,父皇,您可算是醒了,可算是醒了。”
高皇后母子哪里猜得到,宣德帝早就醒了,早在高皇后痴迷地凝望龙袍,执意让太子试穿龙袍的时候就醒了。
可以说,宣德帝完整地听完了整出戏。
“来人啊,朕要废后。”宣德帝颤抖地指向高皇后,红着眼眶,“扒下她的凤冠,即刻起打入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