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渊拿着手机的手又往前递了递,轻描淡写反问道:“我的家,我为什么不能在?”
“不是,不是这个意思……”自知失言,苏阳接回手机下意识找补,“我的意思是……你不是今天出差……”
完蛋,还是一个意思,他第一次因自己嘴笨而深感无力。
果然,余渊不给他一点面子,无情反驳:“出差也可以回家。”
这天彻底聊不下去了。
直到苏阳听到更丢脸的一句,是余渊居高临下地问他:“你还要在地上坐到什么时候?”
“…………”苏阳,“。”
还好光线够暗,能藏住他所有无所适从的表情,和有些微热的脸颊。
苏阳尴尬站起身,整理好因摔倒而有些歪斜的睡衣领口。睡衣有点大,给他不是很合身,整理好了也仍露出一大截锁骨。
他越想越憋屈,明明只是来接儿子回家,怎么就心软住下了;明明只是出来找口水喝,怎么就坐地上了…………
对啊,这能怪他么?什么好人家会在家里摆个鹿头吓人?他好歹是客人!内核支棱起来,生硬语气搬出来:“口渴了,下来找瓶水喝。”
“跟我来。”余渊这次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转身安静为他带路。
苏阳跟在他身后,举着手电筒,好心帮忙照着点,同时忍不住在心里默默吐槽,晚上开个灯是犯法吗?
谁知人家并不领情,淡淡道:“我能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