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苏阳每次交接儿子时,都没见到余渊。他心里七上八下,琢磨着是不是自己说话失了分寸,还是玩笑开得太过火,把人惹生气了。
几次想在钱忠那里探口风,却没探出个所以然来。
甚至试图从儿子嘴角套些蛛丝马迹,可小白过山车式的思维套不了一点,反问苏阳:“叭叭,你为什么最近总关心父亲?你可以直接给他打电话的。”
当苏阳意识到为何突然在乎起这个人?他自欺欺人地找理由,是因为事情因自己而起,在乎和担心也是应该的,他从不推卸责任;还可能因为记挂那些绝版书,毕竟他是书的主人…
要不是有耿乐朋友的别墅装修项目分散注意力,他都不知道要怎么熬过几天。
到了周五,工作这个寄托也没了。终于拿起手机,点开微信,在输入框里删删改改,打出:【你没事了吧?】
又一个字一个字退掉,还是太刻意,明明第二天早上就好了,虽然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苏阳已经记不清,这是自己的第几次尝试沟通。
办公室的门被人径直推开。
苏阳像个上课做小动作被老师抓包的学生,第一反应是把手机倒扣在桌面上。
他抬起头,见是耿乐,故作镇定地问:“找我有事?”
耿乐怎会错过这种挖苦他的好机会,把正事都给抛置脑后了,“做贼呢?鬼鬼祟祟的。”
苏阳不尴不尬地端起水杯喝了口,心率逐渐降下,理直气壮起来:“进我办公室能不能先敲一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