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好一点没有?”余渊不断帮他调整姿势,却仍然抱着,“我怕看着你会控制不住自己。”
苏阳气结,又是这一套歪理邪说,那你为什么不蒙住自己?
随着新鲜空气涌入,人逐渐冷静下来,他背过身问:“为什么说我会害怕?”
“很难受吗?”余渊的声音微妙地变了,“要不我帮你?”
都是成年人,又在耿乐身边听多了这种话题,帮什么苏阳秒懂,刚才还直白地问人怎么了,这会儿理智回归后就很羞耻,“松手,还要抱到什么时候。我要起来画速写了。”
现在哪有心思画速写,托词过于拙劣,余渊不戳破他,顺着他的心意松了手。
两人从卧室挪到书房,斜对面各占一半书桌。
苏阳心猿意马地潦草画了一副,发现很多细节没法还原,抬头别扭着问:“能给我发下午拍的那些照片吗?每一张都要。”
余渊戴了眼镜,正专心帮他修旧手机,那些苏阳叫不上名字的工具,还是一小时前MAX现买的。他头也不抬,很随意地把手边自己的手机推过去,“没密码,你自己弄。”
苏阳‘哦’了声,拿起桌面上的手机开始操作。
酒店信号一如既往地卡顿,九张图都有些费劲,只好耐心等着。恰好余渊手机上有条新信息跳了出来,可能设了免打扰,没有任何提示音,苏阳正盯着屏幕想不看到发件人都难,是徐慎之发了张图片。
他克制住好奇心,强迫自己挪开注意力,可第二张第三张,不断有图片接收成功。
心乱成麻,分不清是嫉妒还是猜忌,或者因为那些不好的遭遇对这个人本身就带着防备,强烈的第六感令他觉得这些照片与自己有关。